杭州德語寒假培訓(xùn)班
余光中先生英語語言文學(xué)出身,先后就讀于廈大外語系和臺(tái)大外文系,因?yàn)樵娙撕屯庹Z學(xué)者的身份,他對語言也因此特別敏感,這篇關(guān)于德語的文章選自余光中游記散文《德國之聲》。
德文本來就不是一種柔馴的語言,而用來爭辯的時(shí)候,便更顯得矛頭逼人了。德國人自己也感覺德文太剛,歌德就道:"誰用德文來講客套話,必然是在扯謊。"外國人聽德文,當(dāng)然更辛勞了。法國文豪伏爾泰往腓特烈大帝宮中做客,曾想學(xué)說德語,卻幾近給嗆住了。他說希望德國人多一點(diǎn)腦筋,少一點(diǎn)輔音。
跟法文比擬,德文的輔音當(dāng)然是太多了。例如"黑"吧,英文叫black,頭尾都是爆發(fā)式的所謂塞音,聽來有點(diǎn)堅(jiān)強(qiáng)。西班牙文叫negra,用大啟齒的元音掃尾就緩和很多。法文叫noir,愈加圓轉(zhuǎn)開放。到了德文,竟然成為schwarz,讀如"希勿阿爾茨",前面有四個(gè)輔音,背面有兩個(gè)輔音,而且都是摩擦生風(fēng),就顯得有點(diǎn)威風(fēng)了。
在德文里,S開首的字都以Z起音,齒舌之間的摩擦音由無聲落實(shí)為有聲,難聽逆耳多了,另外一方面,Z開首的字在英文里絕少,在德文里倒是大宗,約為英文的五十倍;非但如此,其讀音更變成英文的ts,因而充耳平增了一片刺刺擦擦之聲。例如英文的成語from time to time到了德文里卻成了von Zeit zu Zeit,不光切磋有聲,而且峨然大寫,真是氣派十足。
德文不單輔音整齊,令人讀來怒目切齒,并且好長喜大,虛張聲勢,真把人唬得一愣一愣。比方"黑森林"吧,英文不過是Black Forest,德文就接青疊翠地連成一氣,成了Schwarzwald,教人沒法小覷了。從這個(gè)字延張開來,巴登巴登到佛洛伊登希塔特之間的山道,能夠暢覽黑森林光景的,英文不外叫Black Forest Way,德國人本人卻叫做Schwarzwaldhochestrasse。
我們住在巴登巴登的那三天,每次開車找路,左兜右轉(zhuǎn)眼花計(jì)窮之際,這恐怖的"千字文"常會(huì)閃現(xiàn)在一瞥即逝的路牌上,更令人惶惑手足無措。本來巴登巴登在這條"黑森林道"的北端,幾多車輛覓幽探勝,南下馳驅(qū),都要靠這長名來指引。這當(dāng)然是我后來才弄清晰了的,其時(shí)看見,不外直覺它必定來頭不小罷了。在德國的街上開車找路,那里容得你細(xì)看路牌那末稀而長的地名,眼光還沒掃描終了,早已過了,"視覺暫留"當(dāng)中,誰能肯定中心有無sch,而末端那一截究竟是bach,berg還是burg呢?
尼采在《善與惡的彼岸》里就這么說:"一切煩悶、黏滯、拙笨得似乎隆重的東西,一切冗雜而可厭的架式,千變?nèi)f化而層出不窮,都是德國人搞出來的。"尼采本身是德國人,尚且如此不耐煩。馬克吐溫說得更絕:"每當(dāng)?shù)聡奈娜颂频囊活^鉆進(jìn)句子里去,你就別想見到他了,一向要等他從大西洋的那一邊再冒出來,嘴里銜著他的動(dòng)詞。"
雖然如此,德文還是令我興奮的,因?yàn)樗爜硎悄敲搓杽?,看來是那么浩浩蕩蕩,而所有的名詞又都那么高冠崔巍,啊,真有派頭!
如果你還不會(huì)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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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為你撕掉所有標(biāo)簽
帶你看看德語究竟是一門怎樣的語言
德國是個(gè)怎樣的國家
地區(qū) 課程 開課時(shí)間
杭州 A1 2018.1.29
杭州 B1 2018.1.29
楊浦 A2 2018.2.3
楊浦 B1 2018.2.3
徐匯 A1 2018.2.4
徐匯 B2 2018.2.5
徐匯 A1 2018.2.6
人廣 A1 2018.2.24
人廣 A1 2018.2.27
杭州 A1 2018.3.11
浦東 A1 2018.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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